执明对他自是不可能像对着敖洵那般耐性,反扣住他的手,往前一甩,冷冷道:“自己把衣裳脱了,上药。”
人在屋檐下,陆君陈只得咬着牙,解开衣裳,露出一身血迹斑斑的伤痕。
心口处的刀痕最为显眼,前前后后,划了不下十刀。
“自己抹上。”膏药和纱布也一并丢到他面前。
陆君陈压抑着愤恨,合了合眼,些许平静,终将其捡了起来,为自己上药包扎。
而执明竟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站在一旁看着。
直到陆君陈包扎完前面的伤,背后的努力试了几回,实在力不从心,他忽然上前一步,将人推在榻上:“趴着。”
陆君陈被他推得浑身发痛,未及挣扎,就被摁在了枕头上。
似有一阵清流淌过,背上的黏腻感便消失了。
而后,清凉的药膏便覆了上来。
“嘶!”他下手没个轻重,陆君陈忍不住瑟缩了下。
他在苏门山长大,受长老和师父的照拂,再加上山间灵气充沛精纯,一直养的很好,若是没有受这么多伤,这副身子锻炼得应是十分不错的。
顺着蜿蜒的脊骨,看到的是数都数不清的大小疤痕,再往下些,便有一道烧伤似的旧疤。
药抹到此处时,执明的手微微一顿,看着这道疤,陷入沉思。
上回见到,陆君陈说这是生来的胎记,可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忽然停下,陆君陈感到一丝疑惑,微微蹙眉:“你将小殿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