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有些蠢。
还是告诉他,她醒了?
啧,这不废话,她人都站在这了,他又不瞎。
踟蹰半响,终还是迈入了破庙。
诚然这说法不太恰当,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堂堂上神,何时变得如此怂包了?
若是教重黎看见,颜面何存?
于是,她大步跨过门槛,站在颓败的庙堂中央,望见灵络绕过佛龛,指向台子后头的逼仄角落。
她走到龛台旁,清了清嗓子。
龛台后并无回应,说得更确切些,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不成时隔八年,他就听不出她的声音了?
陵光眉头蹙紧,又往前走了一步,朝那台子后头看去。
丛生的杂草淹没了石缝,蛛网遍结,重黎倚在最里头的角落,蜷缩成一团,面色煞白,咳嗽声断断续续。
因身着白衣,咳出的血溅在衣领上,尤为刺目。
“阿黎!”她吃了一惊,冲过去想看看他的伤势,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那张俊美惨白的脸。
清光幽幽,化开粼粼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