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战之前,我曾试着把它取出来但魂胎离体,即刻消散,到底是没能保住。”
这件事,她觉得于情于理都该由她自己同他说,可当真说出口了,看着他蓦然怔住,眼底涌动着掩藏不住的失落,又有些后悔。
“没,没事,这也不能怪师尊,是他福薄,是我福薄”重黎低下头去,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想说什么,可最终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孩子没了的事,他八年前就听颍川说了,其母都魂飞魄散,孩子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他做得不好,回来得太迟,没能陪在她身边,好好护着。
他虽是一副平静淡然,不愿强求的模样,可她晓得,他定是很难受的。
刚知道她怀着魂胎那会儿,他才恢复记忆,心中恨她至极,都时时守在一旁,骄横地同人夸耀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连名字都想了好几页。
当初有多期盼,如今就有多失望。
可他仍藏着自己的难过,不愿被她瞧出来,也跟着感伤。
“权当缘分未到吧”陵光叹了口气。
“嗯,或许是吧。”他挤出了个尴尬的笑容,“毕竟做爹的连他的来历都想不起来,实在愧对这孩子。”
提及这段,他抖一激灵,狐疑地看向她。
“师尊如今是恢复所有记忆了吗?”
“啊嗯,差不多都想起来了。”陵光怔了怔。
“那这魂胎的事师尊可还有印象?”他忽地站起,宽阔的胸膛像是一堵墙,直挺挺地杵在了她面前,认识他这么多年,陵光还是头一回见他露出如此腼腆为难的神色,抓着头发,纠结了许久,磕磕巴巴地问,“弟子记性太差,想了八年,还是没能想起何时何时冒犯了师尊,师尊师尊要是记得,能否告诉我原委?若师尊觉得不好意思,提示我一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