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陆君陈仔细琢磨了她的话,“你该不会是想闯公堂吧?”
“闯公堂做什么?嫌事儿闹得不够大?”陵光斜了他一眼,镇定道,“凭你我的功夫,翻墙摸进去不是更方便?”
“……”陆君陈还未舒开的一口气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
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但当真看着她身法利落地越过府衙墙头,陆君陈终于确信她没在同他开玩笑。
事已至此,他也只得麻利地跟上。
“你怎么对那张画像如此感兴趣?”他从墙头轻巧跃下,低声问她。
陵光警惕地环顾四周,眼下正是府衙放饭的时辰,四周差役并不多,且屋子四周戒备森严,寻常人根本进不来,自是不会想到还有人胆敢光天化日翻衙门的墙。
“方才那些人提及那凶手时,虽各执一词,说法不一,但凶手所用的凶器,却是相差无几的,我听着……有些熟悉。”
“凶手的兵器?”陆君陈仔细回想在茶馆中听到的那些话,确实,那些百姓提及这一点时,并无多大出入。
那妖怪杀人的兵刃,是一条墨色的长鞭。
虽因其出手太快,没能看清招式,但那的确是条鞭子错不了。
如此说法,先想到的难免是重黎的那条无愧。
二人轻而易举地避开巡查之人,潜入公堂。
堂下一片岑寂,回避的木牌齐齐整整地搁在墙角,三尺之上,明镜高悬,闲杂人等不得近前。
凶手的画像压根用不着找,就明明白白地搁在案头上,许是一会儿还要传那些死里逃生的百姓事情的始末,画像并未妥善收起,而是用惊堂木压着。
这张画像其实并不十分传神,眉眼也有些出入,但五官拼凑在一起,依稀能辨认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