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深深吸气。
“行,行,你俩几时成婚的?”
重黎眨眼:“昨晚。”
“……”特么的狗东西!
要不是霓旌誓死按住,镜鸾非抡圆胳膊再给他来几棒槌。
“就穿着这身行的礼?”司幽鄙夷地打量着他二人身上的衣裳。
二人互觑一眼,老实答复:“换了人间的喜袍。”
“哪来的?”
陵光想了想,道:“他的是路边铺子买的,我那件早早做好的。”
“且等等。”重黎忽然想到什么,“你出门带银钱了?”
他分明记得她昨晚买面具的时候连荷包都找不着。
“没。”陵光颇为淡定,“我看乾坤兜里还有块没什么用的玉牌,便拿来抵了银钱。”
“玉牌?”司幽拧眉。
“对,就是那块青黛色,上头雕着鬼面的。”陵光还记得几分。
旁人作何反应暂且不论,司幽的脸色却是骤然间黑得跟泼了墨似的。
“陵光。”他笑得极是灿烂,一字一顿地问她,“你为了一件喜袍,就这么把本君给你的鬼门通行令给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