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较,她前些年在霜华殿中见到的那位,就尤为可悲了。
执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自然也留意到了敖洵,忧他着凉,正欲去劝,身后却忽地传来一声低笑,他回过头,狐疑地望着她。
“你笑什么?”
余鸢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笑出来,只觉得莫名可笑,说到底执明也同她差不了多少,这么多年求而不得,倒是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
“倒也没什么。”
她突然有了几分兴致,幽幽开口。
“就是来这的路上,我有瞧见苏门山的楚长曦与少阳山等各派人士前往昆仑山,随行的一众弟子中,有个身负内伤的弟子,体虚得很,一路都需人照看着,听说——”
“是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大弟子。”
言尽于此,她淡淡一笑,也不理会执明骤变的脸色,就此离去。
执明虽有心追上去问个明白,可敖洵还望着他,踟蹰再三,他还是先将这个消息搁置一边,快步走向那檐下的人。
“执明,发生什么事了?方才的姑娘是……”敖洵并未见过余鸢,一时好奇。
“一位故人罢了,来同我寒暄几句的,无甚大事。”执明本不想对他撒谎,但神使鬼差的,这番搪塞之辞却是脱口而出。
敖洵的鼻尖冻得发红,半张脸缩在毛领下,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十分惹人垂怜。
换做平时,执明自是极为心疼的,可余鸢方才那句话却似是一根刺,哽在了他咽喉。
以至于此时他脑子里竟然会浮现出陆君陈身着单衣,赤足坐在霜华殿的角落里的样子。
雪谷的天这般冷,敖洵才在屋外站了片刻这手便凉了许多,陆君陈那时候是不知道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