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陵光朝他手中看了眼:“泰逢使得可还顺手?”
陆君陈笑了笑:“甚好,不愧是上古灵剑,用了几回,好像能听到剑灵的声音。”
闻言,陵光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嘴角:“泰逢的剑灵随主,脾气好,别看出剑时剑气凌厉,一旦认主,便不会伤你分毫。”
这话听来有些模棱两可的意味,陆君陈握着剑,面露迟疑:“上神的意思是泰逢剑眼下……已认我为主。”
“怎么,你以为不是吗?”
“可……可我听闻此剑本是四灵中的东华上神的佩剑,连长潋上仙都未能完全驾驭,我何德何能?”想到这把剑从前是握在以为叱咤风雨的上神手中的,他心中难免惶恐。
“你只需知道,你当得起这把剑就够了,不必多想。”陵光不太希望在这种时候同他道出实情,即便说了,他也未必能信。
与其让他每日忧思,倒不如暂且瞒着。
“来寻你还有一事。”她话锋一转,“你从孤岐山逃出的时候,对所经之路,可有什么印象?”
及此,陆君陈蓦然一僵。
“当日……当日走得匆忙,是按着敖洵殿下指的路,风雪太大,眼前的景色也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天地之别,真要说有什么印象……走到后来,好像脑子都开始糊涂了,脚下的路似乎变成了天,两侧的山也像是倒挂的钟乳,多半是我被风雪迷了眼,看错了吧,我在说什么胡话……”
他无奈地甩了甩头,不愿将这说笑似的记忆视为真实。
陵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不置可否。
环顾四周,竹林通幽,长潋安置得确然用心,此处清净,正适合养伤。
“修炼之事不必操之过急,山头上风大,活动活动筋骨就回屋去吧,过几日各派也会相继上山议事,届时你什么都不必管,每日按时服药,一切有我。”
听出她不愿多言,陆君陈也没有再追问,垂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