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天知道他忍住自己的欲念,要多么强的意志。
她沉默了片刻,皱了皱眉:“委屈?”
她似乎不太明白,“是我问你要不要成亲的,有什么可委屈?那些仪式不过都是些繁文缛节,要不要都无所谓的,想嫁给一个人,需要这么麻烦吗?”
她也是头一回成亲,许多事不太明白,与他成亲后好像也与从前没多大分别。
还时常让他打地铺。
这么一想,委屈的好像是他来着。
她的目光突然多了几分愧疚和同情,教重黎一阵茫然。
她挨了过来,躺在他肩上看天上的星星,许是因为山高的缘故,昆仑山的星海总是比别处来的亮,尤其是这种没有浓云和山雾的晚上,星河璀璨,仿佛能压过屋中的灯火。
陵光无数次看过这样的景色,但这一次,格外好看。
她能就这样,和他看上一辈子。
“师尊累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声音,重黎下意识地问了句。
然而没有得到答复。
颈窝里传来的呼吸声愈发平稳均匀,她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睡得正熟。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微微侧身,小心地将人抱起来。
她比云渺渺的时候要高,但重量好像没添多少,抱在怀里依旧轻飘飘的。
他起身,她便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
重黎一愣,以为她醒了,可低头看去,怀里的人依旧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