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丘附近药草诸多,她能很轻易地寻到治伤的药。
“我造什么孽了遇上你这么个东西……”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他气若游丝的样子,又给他匀了些灵气。
不过这步清风也怪得很,她给他换了三天的药,人是还没醒,但每次揭开纱布,伤口都好转了许多,较浅的几处都快好了。
凡人的伤能愈合得这样快?
外伤还好些,要命的是内伤。
无尽那一掌,震断了延维剑后也震伤了他的五脏,这样的伤势,换个人只怕都得当场毙命。
这小子倒是命硬,居然真挺了过来。
只是她给他喂的药药性烈,原是生死一线拿来续命的,他服下后高烧不退。
就在余鸢猜测他会不会这么烧坏脑子的时候,不知是不是上药时没收住手劲儿,他终于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步清风?”她吃了一吓,忙去看他的状况。
人还烧着,脸色煞白,但好歹睁开了眼,迷迷瞪瞪地望着她。
“念归……?”
声音是哑的,有些不确定。
余鸢白了他一眼:“认错人了,我不是。”
她将纱布敷在他伤口处,打上结,去一边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