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忘倒是没忘。
“……千机香。”
“中毒之后的事呢,还记得多少?”她又问。
这倒是把重黎难住了。
“离开青丘不久毒性便发作了,我记得我进了一座山……”
“槐江山。”她接上后半句。
“好像是……”他苦思冥想地挠着头。
进了山后他便在山谷中找了一处岩洞,试图以寒气压制毒性,慢慢将其逼出。
与上次不同,那回他中毒颇深,浑身燥热难安,脑子都要冻麻了,还是压不住那股邪火。
他在心里将那老狐狸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也无济于事。
浑身的血管几乎要爆开,额上的青筋也崩了出来。
那真是他受过最难捱的毒,也只有青丘才能制出这般丧心病狂的玩意。
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看到有人从洞口走了进来。
他蓦然抬头,吃惊地看向陵光,仍有些不敢确信:“那天来的人是……师尊?”
“怎么,不信?”陵光一瞧他眼神就知道他铁定不信。
果不其然,他呆愣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