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到底是疏忽了,进入天虞山后有段时日,重黎时常遣人来看她闭关的状况,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对那缕神识放任了一段时日。
待她回过神来,眼前就多了个爱笑的青年。
再后来,这缕神识便愈发不听她的话,安插朏朏的时候,险些漏了馅儿。
她不仅时时得防着周围的人,还得防着越来越出乎意料的自己。
“余念归”和“余鸢”,到后来她也渐渐开始分不清哪个更像她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将平安符塞进怀里,回头望向来人。
无尽站定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也不知有没有看到她方才怪异的举动。
“你这几日去了何处?怎么耽搁这么久才回来?”
余鸢僵了僵,别开视线:“那日在苍梧渊,我受了些伤,难敌那些怨灵,便先走一步,找了个隐秘处疗伤,怎么了?”
“没什么。”他顿了顿,“看到你没事,本座就安心了。对了,可有看到执明?”
余鸢一愣,狐疑地反问:“他不都是听命于你的么?我如何知道?”
“他好像去寻你了。”
“……寻我?”
“你回来的时候没有遇见他吗?”无尽微微一笑。
余鸢摇了摇头:“不曾,我回来后就没见过他了,以为你让他去办别的事,暂且不在九嶷山。”
她对执明其人,称不上多么关心,但好歹旧识一场,难免有几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