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蕤,走,我们回家!”司老爷子脸色格外难看,倔脾气上来得极快,二话不说,上来拉起司小蕤的手腕儿,扭头就要走。
“爷爷……”司小蕤回头觑了眼还站在原地半步都未挪动的乔爷爷,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清楚两个老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怎么关系突然就变得这么僵硬了。
其他爷爷们回过神,纷纷过来劝人。
司小蕤也赶紧帮忙哄着爷爷,好说歹说,老爷子总算停下了脚步。
他终于回过头来,也还是不说话,但不再那么僵硬的脊背显示出他的退让。
“来,坐这儿
~”司小蕤摁着他肩膀,甜笑道:“快十年没看您和乔爷爷下棋啦!”
最终,两个下棋老手把一盘棋下得极烂。
乔爷爷搓搓脸,看向司小蕤:“小蕤回来有什么打算?”
“爷爷说,让我跟我爸学一段时间。”
“放在自家公司里岂不招人闲话?不如跟我们家学。”乔爷爷说这话时,双目炯炯有神。
司小蕤好奇地问:“跟谁啊?”
乔爷爷端茶的手有些发抖,他一双眼睛紧紧望着司小蕤,开口道:“乔葳。”
他没有等到司小蕤的反应,倒是等到了司老爷子的。
老爷子抡起拐棍就要往他脑袋上砸。
“爷爷!”司小蕤眼疾手快地挡下了,他急道:“您这是干什么?!”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爷爷这么没礼貌。
乔爷爷也不生气,他缓缓站起来,“司马,我们谈谈吧。”
和其他爷爷们一起退开的司小蕤疑惑地问:“我爷爷和乔爷爷不是老战友了吗?怎么闹这么大矛盾?”
众爷爷们脸色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其中一个爷爷抚着花白的胡须斟酌着开了口。
“就是有次斗蛐蛐儿的时候,老乔的蛐蛐儿把司马的蛐蛐儿弄死了。”
司小蕤无言。
就这?值得拎拐棍打人?
两位爷爷一直聊到太阳落山才结束。
得出的结果是:司小蕤还是去自己公司实习。
司小蕤自然听话。
只是上班的第一天就出了点状况。
一个同事“路过”,把一整杯咖啡浇到了他身上。
“不好意思,”那个脸长似马的男人端着都快空了的咖啡杯,淡淡地撇瞥了他一眼,“没事吧?我这咖啡应该不算烫。”
另一个同事坐在柠檬山上说:“哎哟,让你不小心,这下可不赔死你!”
其他人也都纷纷聚过来,抱着胳膊看好戏。
司小蕤站起来,淡笑着说:“也没那么夸张,这身衣服是订做的,也就六七十万。”
长脸男登时变了脸色。
“对了,我胳膊被烫伤了,得拍片,四舍五入算个一百万,不过分吧?”
虽不知道他舍啥了,但顿时无人敢说话了。
长脸男涨红了脸,“一件破衣服而已,我凭什么赔?!”
司小蕤歪了歪头,淡笑不语。
当日,长脸男收到了律师函。
他赔不起这么多钱,只好腆着脸来跟司小蕤道歉。
“没关系,我原谅你~”
见识了勒索现场的观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