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荷西仿佛被戳穿心事一样，他转过脸来，又好气又好笑。

“谁告诉你看不见就不开心了？那盲人伯伯都不开心吗？”

苏妙妙呆呆看着他，顾荷西光洁的脸上挂着泪花，鼻头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像是刚才哭过了似的。

她不明白顾荷西发生了什么，于是迈着小短腿，又吧嗒吧嗒跑了过来。

小手趴在顾荷西的膝盖上，紧接着，小脸也放了上去，拿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

“大锅锅，你、不开森吗？”

说着，她又踮起脚，举起小手，轻轻替他擦掉脸上的泪花。

“要、开森鸭！开森了、就好、运气哒！”

柔软的小手触碰到顾荷西脸颊时，顾荷西心跟着一颤，耳边奶声奶气的话，让顾荷西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多的歪理邪说？又是谁告诉你，开心就有好运气的？”

苏妙妙听完，扬起认真的小脸。

“是真哒！嗷嗷鬼，说哒！”

顾荷西听罢皱了皱眉，“嗷嗷鬼？”

“嗯哒！”

苏妙妙继续说道：“嗷嗷鬼说，经常、生气银、它们就、后面哒！”

顾荷西勾着唇轻笑，虽然没明白苏妙妙在说什么，不过刚才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