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他突然擦干眼泪，看了一眼顾荷西。

“你……居然什么都知道？”

顾荷西点头，“虽然我和他很久没联系了，但是之前在一起的时候，还算了解他的为人。”

秦绵绵又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顾荷西当然知道他所指，他叹了一口气。

“你们的感情我不了解，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不是把你当做自己人，他那天早就已经对你不客气了。”

秦绵绵当然了解沐忻，沐忻脾气上来可不是好惹的主，可那天他还是放过了他，让他好自为之。

当时他一心把怨恨放在顾荷西身上，认为是顾荷西从中作梗，却不想，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且是他亲手让他们渐行渐远。

秦绵绵捂着脸痛哭了起来，半晌过后，他才放下双手，神色已经趋于平静，他看着顾荷西道：“我犯了一个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错，我……”

他又痛苦地拧着眉心，张了几次口，想说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顾荷西见状，似是早已明白他想说什么。

“你现在自首还来得及。”

话刚落音，秦绵绵猛地抬头看他，“他过敏的事情你知道？”

顾荷西点头，“我以前大概知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护士跟我说了沐忻大致情况，我就已经怀疑是过敏了。”

“是我！我的错！”

秦绵绵突然开始自己抽自己的脸，“我也是鬼迷心窍才会那么做，我明明知道他药物过敏，我明明知道的！”

他边抽自己嘴巴子，边痛哭流涕，“可是我没想到，我只是参杂了半颗而已，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想的……我没想过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