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阁下！”

莫洛斯特的一声回应后，肯这时才注意到了地上的尸体，他只看来一眼，随即转移了视线。

“白维特也死了吗？他算是我在王室中看得过极少数人之一……而且，也算是我作为人类时的‘朋友’。”

细细品味对方的话，“也算是我作为人类时的……”

莫洛斯特看着此时的抬起头的肯，对方眼睑下的褐红色已经消失了，虽然脸色依旧惨白，但双眼又变成了黑白分明的正常模样。

肯病态的面色，以及他咳嗽时，不断用手遮挡的血迹，都让莫洛斯特觉得他是个真实存在的人。

不对！他的眼睛……

莫洛斯特惊讶的发现肯的眼中，原本寻常的眼瞳已经变成了竖瞳！

眼神淡漠到甚至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白维特。

眼神中原来没有被自己察觉到的那一丝愤怒，此时也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是一件好事吗？不！他心里作为一个人支撑着活下去的执念消失了……

活人才所拥有的情绪，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时莫洛斯特才明白，他所说的全都是真话！

透过这双平静的眼睛，莫洛斯特看到了疯狂！面对

肯，已经不是人类了！它，变成了一个怪物！！！

“正如你所见，我已经……咳咳……不是人类了。”

肯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咳嗽着，嘴角因为咳嗽而吐出的鲜血，却像是虫子一样！全都蠕动着爬回了回去。

“你看……要得到些什么总要先失去些什么。这个力量的附加之一，就是无法去除的‘痛厄诅咒’。”

肯用力的擦去嘴边的血，但还没等这些血液落地，它们就趁着肯说话的间隙，迅速的“钻”进了肯的嘴中。

依旧是软弱无力的样子，就像是那些莫洛斯特在王都菲托所见到的贵族子弟。

但这个贵族子弟，可比那些人强太多了！

莫洛斯特仍旧双手持剑，直指着肯，但他双手已经颤抖到几乎站不稳。

“你不配提白维特！你这个怪物……”

莫洛斯特只能凭借如同野兽般的吼叫，来稍微抵消人类代代相传的原始恐惧，可他内心的恐惧已经写满了惊慌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