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对上眼儿了,我有点迷糊,她则满脸通红,哐啷一声又缩回了厕所。
这是什么情况?我还没多清醒,揉揉脑袋才猛地醒悟,她是想看我醒了没有,没醒的话她好剃毛。
我当即干笑一声,下床出门:“我去买点早餐。”
秦澜没回应,我牙都没刷,在外面转悠了半小时才回去。
回去后她已经搞定了一切,正脸色平静地等我回来。
我真挺尴尬的,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嘛?
我也不好多看她,免得她暴露了自己羞愤的内心。
于是气氛就一直很诡异,昨晚明明气氛很好的,现在却诡异得很。
我搁厕所里半天秦澜都没吭声,然后我出去一看,她吃完了我买回来的早餐,还是一声不吭。
她的脸上有着难以察觉的红润,睫毛也不安分地眨动着,显然坐立不安。我是蛋疼不已,当初我干嘛要抓她的毛呢?
也不知该说什么,闷闷地过去想跟她告别,她手脚都动了一下,在我要开口的前一瞬间她忽地如同火山爆发了:“你干嘛不吭声?哑巴了啊,我不就是剃毛嘛,你尴尬什么!”
她又吼了,吼完了脸红得要滴血,我惊呆了,尼玛不愧是女流氓,竟然把我们之间的尴尬点明了。
我也不能再尴尬了,强迫自己挤出笑容:“我没尴尬啊,剃毛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哈哈哈。”
她也哈哈哈,大大咧咧的样子:“我们走吧。”
我说成,咱走,不管那些屁事儿了。她豪爽得跟一个汉子似的,笑哈哈一起身:“走……”
一个“走”字半路卡住了,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剃须刀从她小包里滑落出来了,啪啦撞地上,壳都松了。
房间里瞬间死寂无声,秦澜还保持着豪爽的表情,我嘴角微微一抽,半分钟后小声开口:“没关系,摔坏了还可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