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一怔,随即又露出了完美的笑容:“好。”
雷恩斯期盼她离开。
不想,伊莎贝拉轻轻理了理她镶着金线的精致法袍,便姿态端庄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她竟开始感伤悲秋,自顾自地与雷恩斯说话。她低声说自己其实有些害怕,并提到现在的状况让她想起来自己的童年,那时候父亲偏心她的私生子哥哥,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她很害怕。
她的语气轻柔,像个脆弱的小姑娘。正常人似乎都会对她产生怜悯。
她像分享秘密似的跟雷恩斯简略地提了几句这段童年,随即说有雷恩斯在,她便感到有了莫名的安全感。
“哦,对不起,德威尔先生,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多了……”伊莎贝拉垂眸。
……雷恩斯额角更疼了。
伊莎贝拉说得惨痛,他反而心中更生隔阂和反感。
因为他知道,当一位看似光鲜的人突然对尚不熟悉的人自行戳破沉痛的隐秘,大多数状况不是因为其性格单纯,而是因为有利可图。
特别是这个所谓的“隐秘”,还巧合地与被对话人的过去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雷恩斯眼中生出冷意,但也不戳破。
他不动声色地引了另一位和伊莎贝拉同一个圈子、看上去对她感兴趣的神术师男生接上她的话后,便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了。
他重新寻了个地方坐下,不想正好坐到了利亚娜身旁。
这引得利亚娜回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雷恩斯垂头看了眼“肃寰者”,硬着头皮问:“……高登小姐,休息得怎么样?”
“还行。”利亚娜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