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应华”想到覃灵衣额上的祭祀印那奇异的银青色,一般而言,万灵族大祭司印为银色,而祭祀印为青色。妃玉额间的印记上的茜桃色,不过是魅妖用魅术掩盖了真实的颜色罢了。但覃灵衣的印记则更像是介于大祭司与祭祀之间。
若真是被拥有大祭司印的魅妖夺舍了,出现这样的印记倒也解释的通,不过……
“妖孽,住手。”这时九尘突然睁开了眼睛,手结佛印要阻止妃玉。
“佛子,现在可不行。”妃玉的桃雾立刻排山倒海一般将九尘围住,挡住九尘的攻击,“待我夺了她的身子,再与佛子堪一堪情障。”
与此同时,她的长发就如蚕丝一般,将她与覃灵衣二人包裹起来,结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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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音这边,清怀抱着她很快找到了一处山洞。他施法在地面上铺了一重云锦的铺垫,又在一边起了一盏烛台照明,才动作轻柔地将人放了上去。
带着丝丝凉意的风从洞口的杂草缝中吹进来,吹散了二人倏然分开的身躯间余留的温热,也稍稍抚平了池音身上缠骨挠心的燥热,一直闭着眼的池音低低的“嗯”了一声,带着氤氲湿气的尾音,舒适中透着一丝暧昧的诱惑。
清怀托着池音后颈的手悄然滞住,目光不由落到发出细细喘息的红唇之上。在浅黄色的烛火之下,那一点微微张启的饱满的红,也被笼上了一重暖意,一径印入人的心底。
“嗯。”她又轻吟一声,循着身体的温度,伸出一双纤柔无骨的手,绣着羽纹的素白宽袖沿着细腻的肌肤往下滑,露出一段白玉似的手臂,慢慢地缠住了他的后颈。
她就那样攀着他的颈,仰面凑近到他的面前,及至鼻息相闻,她才缓缓张开半阖的眼,用含着水汽的眸子浅浅地望着他。
那双乌木鎏金一般的眼,就像是一弯又清又浅的温泉,散着旖旎醉人的热气,叫人情难自禁。
清怀被这目光看得心头发热,她上一回这样动情的看着他,还是在百年之前,在……她以为自己失而复得又找回了她的温少宁的时候……
不知怎么的,他就想起那日她见到羲澜神女晕过去醒来之后的样子,她当时的语气那么悠远哀伤,她说:“我原以为,这世上最叫人欢喜不过的事,无非是失而复得。原来……”
当时她没有将后面的半句话说完,他也不懂她这话的意思。
但此刻,他却似乎是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