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天生地养的月鸟,并没有享受过什么天伦之情。可从前她看着温母为温少宁所做的一切,心里也明白,对于凡人而言骨肉亲情有多珍贵。
当年温母那般讨厌她,但怕温少宁伤心,她在某次捉妖中收了伤,温母还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为她去请最好的大夫。
这大概就是母亲吧。
“现在怎么办?”李恪怀握着剑,看着那发丝凌乱,满脸眼泪的妇人,面色也有些松动,“就这样让她们离开吗?那个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实话,我也有些为难。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事。那个小孩身上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气息。”池音答道,“要不我们先跟着她看看情况,但我也很担心我的朋友,哎……”
正当二人感到为难之际,突然有一群男人闯了进来,那些男人脸上都带着一张很奇怪的没有表情的白色面具,一看到那妇人,便上前制服了她,抢了她手中的孩子。
“您看,变了!”一个男子用一张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的网包着那婴孩的襁褓,将襁褓报给一个鬓发苍白的男人看。
“去后山。”那年长的男人说道。
听到年长男人的声音,李恪怀的眉头就蹙了一蹙。
池音忍不住想要出手阻止,却被一边的李恪怀拉住:“我们先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这妇人和孩子真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池音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那些男人,用布条封住妇人的口,又将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用一根木棍架着,抬出了狐母庙。
径自往狐母庙后方的黑色山上走去。
池音跟在这群人身后,看着那妇人怨毒的眼神,心里很是难受。但正如李恪怀所言,若是现在打断这些人,或许就真的找不出什么线索了,便也只好忍着。
她只好暗暗施法让那被架着的妇人舒服一些。
他们这一路向上,绕过一个山头,竟到了一个山洞门前。
池音略略感应到这山洞四周都布了禁制,便想起岑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