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也是个学霸，作为文明学院的天才学员，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听公冶观这么一说，再看向虚空中的血尸灵根，莫云不寒而栗。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出现，颤着声音道：“冶观兄弟，你的意思是......杨昌他......”
公冶观也是惊魂未定，半晌道：“他修炼灵根的方法，有问题！”
这个“有问题”，说的很笼统，莫云却明白，公冶观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性子比较直，不像公冶观这么弯弯绕绕。短暂的震惊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愤怒。
“杨昌，修炼的不是人族的功法？！”
“他是细！”
公冶观缓缓点头，“目前来看，只有这个答案最接近真相了。杨昌再逆天、天赋再好，他也不是融通境强者。连融通境强者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他凭什么能够做到？”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莫云气得浑身颤抖，重重握拳。
杨昌的血尸灵根，不是用人族的功法修炼来的。这一刻，他想到了许多，人族与魔族血海深仇，学院里经常可以看到前线战事的新闻：某某军团抵抗异族全军覆没的消息。
这些死去的人族修士，连个名字都没留下来，而是以某某军团这样一个整体的概念概括。
莫云却很清楚，在无尽星空中，人族修士的付出与悲壮，远远不是一个数字、一个概念可以概括的。
死去的，是活生生的人。
他是某人的老师，某人的丈夫，某人的父亲，某人的子女......
不是一个数字。
他们是人族的英雄，人族的脊梁！
莫云双眼通红，大脑一片空白，开学仪式上玉文杰的发言，在他的耳边回响。
“担子很重，道路很长！”
“现在谈为了人族，你们或许觉得太远、太空！太缥缈！”
“那就一直强大下去吧，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今天说过的话。”
“你们会懂，为了人族，这四个字的含义！”
凶手，一直藏在暗处，在他们身边，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当准确的知道这人的名字时，这种冲击是无以言表的。
愤怒、仇恨、冲动......各种情绪填满了莫云的胸膛。
公冶观伸出手，拉住了准备上前的莫云，“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