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临月将要上前去扶他起身,在碰到他衣衫布料时,突然指尖发烫,一股无名火直冲着钻入心里,充斥着她的理智。

方才两人纠缠时的欢愉在脑海挥之不去,少年坚毅温暖的胸膛和薄唇柔软的触感都在提醒她做过什么。

她的眉眼骤然起火,想不顾一切的扑倒眼前的男人,去沾染他的最后一分纯净。

眼前的男人可是未来雄霸一方的魔尊,凡得罪过他的无不惨死在他的手下。尤其他对临月的恨意极大,纵是后来临月被炼做炉鼎,他仍是将临月的残尸掳了回去,用冰棺封存,日日记着曾经在乾元山受过的耻辱。

不行,她不能再死那么惨了。

临月强压下内心疯狂滋长的意念,如扯断了的海草一般,撕心裂骨。

“师父?”商秋衣衫还没穿好,露着大片精瘦的胸膛,他正准备上前扶着临月,却被临月一把推开。

“不要过来!”

临月紧咬牙关,双目愈加赤红,“不要靠近我,离我远点。”

想到原身死后也不得安宁的悲惨境地,再面对眼前对她诱惑极大的少年,临月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推开商秋。

快活一时爽,但死却是一辈子的事情,她不能再坑了自己。

情毒的发作使临月的修为软了许多,推开商秋也使不上力气,他只往后撤了一步,愣怔地看着兀自痛苦的临月,微微垂下眼睑。

果然,师父还是这么讨厌他,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毒气攻心,她依然不肯让他靠近半分。

但临月此时已经关心不了自己徒弟的心里变化了,她只能绞尽脑汁回想原身的记忆,寻找破解情毒的方法。

她斜靠着冰冷的墙壁,以寒气浸体,勉强保持着理智。

忽然,她抬头凝着商秋问:“你的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