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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杀我的,”临月顿了一瞬,“起码现在不会。”

她昨夜之所以敢跟花妖赌,就是相信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青阳师兄是不会伤了她的,他还要留着她这副适宜修炼的躯体去替他炼法器、突破境界呢,万一要是损毁了,岂非得不偿失?

“这个房间里的人就是薛秀才吧。”

花妖冷哼一声:“是又怎样?你还知道些什么?”

花妖明显讶异了一瞬,但转念一想,乾元山七长老可不是一般的修仙弟子,哪会被她这种雕虫小技骗过,会查到这些并不意外。

得到反问的回答,临月微微挑眉:“我知道的不多,皮毛而已,只不过先前在听说你为薛秀才下葬的时候察觉了些异样,所以就去看了看薛秀才的坟墓罢了。”

不过当然不是她亲自挖坟,她也没有这个胆子去挖。

薛秀才死的时候,应该是夏天,那么热的天死了人不立马去下葬,反而还在屋里放了好几天,而且也没有任何异样,就已经很奇怪了。所以她才半夜带人去挖开了薛秀才的墓,打开一看,棺材里空空荡荡,里面居然只有一朵开败了的海棠花。

花妖开口,语气中带着嘲笑:“堂堂修仙门派长老,居然去挖人家的坟,是不是也有违你们修仙人所谓的正派之道?”

“那你们妖擅入凡间,夺取凡人性命,就不违背天理了吗,就公平了吗?”

临月掀了掀眼皮,双手环胸,漫不经心的睨着她。

论嘴皮子功夫,临月还没输过。

听她这么说,花妖的面色明显溢了怒气:“你跟我讲公平?这世界对我不公平,凭什么我要让你们公平?”

“你们人屠戮我们妖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两人一来一回,三分真七分假,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人与妖之间的定论判了几千年,也没得出个结果来,不过人妖虽殊途,但也共生,两者皆不可缺,所以她们在这里争论,属实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