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芊不由得怀疑,该不会画外音前辈在一边挂机,虽然连着玉简,但已经把她鸽了。她没敢提出来,愣是一个人没有捧哏,把整件事讲完了。
“预知更多细节,请听下回分解。”说到最后,还饶有啥事地放了个钩子。
苏柒几度张嘴,愣神没把话说出来,最后,才借着郁芊根本不知道对面是自己,用神识送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你把你师尊夸得天花乱坠,莫非是有意为之?”
郁芊顿时泄了气,软绵绵地趴在床榻上:“对,有意为之。”
苏柒微怔,又听她继续说:“晚辈就是想稍微震慑一下前辈,谁知道前辈见多识广,根本骗不了前辈,但请放心,除了有些夸张外,晚辈所言句句属实。”
对面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连她谎报事实,把师尊一剑一个妖怪的事,说成像烤串一样插了一堆都给识破了,还好她没说师尊抹上酱料,一口一个嘎嘣脆。
郁芊在背地里碎碎念,苏柒无奈失笑,摇头叹息:“我还当如何,你们宗门那个疯子,至于你如此偏心。”
郁芊翻了个身,撑着脑袋,无语地看着玉简。这前辈有点意思,居然开始问她宗门的家长里短:“怎么说话的前辈,我师尊可是化神期修为,小心被他的神识听到,打爆你的狗头。”
他已经听到了,苏柒如此想着。意识有些不听使唤,状似随意地问:“难道他竟不是喜怒无常,阴郁孤僻之人?”
然后他听到郁芊骄傲地拍起了胸膛:“胡说八道!哪个王八羔子传出去的谣言,师尊就是少言寡语了点,其实超好琢磨,晚辈差不多已经把他摸透了。但请前辈放心,徒儿哄得住新欢,稳得住旧爱,绝对不会丢下前辈您不管!”
谁是新欢?谁是旧爱?
窗外响起一声闷雷,盖过了苏柒说的话,随后轰隆一声响后,滂沱大雨哗啦啦地下了下来。郁芊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值画外音前辈还在絮叨:“黄毛小儿,不自量力……”
她跳到了床下,从空间袋里取出油纸伞:“晚辈先离开一会儿,失陪了!”
“你去哪儿?”
郁芊本不想回答,但转念想到哪怕自己不答,画外音前辈对宗门发生的时期了如指掌,老老实实说了:“我去找师尊。”
说着打开了大门,一脚踩进水坑中,惊呼一声,往前蹦了几蹦,湿着鞋袜跑走了,没想到雨下的那么大,前脚下,后脚就积起了水。
苏柒像是被火舌舔舐一般,手中的玉简一个不留神,摔落到地上,他阴沉着目光,仰头看向头顶的结界,他从回来时便已经注意到,自己的结界已经不知何时,稀薄的连雨水都能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