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卟瞅了瞅笔,又瞅了瞅书上蚯蚓一样的字,十分纠结,“可是……我不认字啊。”谁会要求一只鼠认字?
这有点儿太难为鼠了。
卟卟和高顺四目相对,看着卟卟一眼望到底清澈如水的眼睛,高顺绝望的想起来,啊对,他主子上吊憋傻了,一个傻子,她不认字儿!
董贵人:……果然,皇帝缺大德了。
叫一个傻子抄孝经,是不是人啊?
高顺憋了半天,憋道:“那、那您就照着画吧,照葫芦画瓢,行吧?”
卟卟歪歪脑袋,小心翼翼道:“行……吗?”
行不行的,还能抗旨咋地?高顺绝望的想,爱咋咋地吧。
然后,淡定的把卟卟握成拳头的手打开,“娘娘,笔这么握。”
卟卟小拇指biu的一下翘起来,惊慌失措,“手、手不能动了。”
高顺:“……算了,您还是握成拳头吧,怎么舒服怎么来。”
卟卟用力地攥好毛笔,松了口气,可是小眉头却始终没松开,“……所以这些个蚯蚓我该从哪儿下笔?”
高水:“……看您喜好。”
于是卟卟用力的看了一眼,然后郑重其事的从中间开始落笔,一点一横圆圆圈圈,嗯?这个是什么?小金鱼?还有个老鼠尾巴?
画着画着,卟卟突然信心大涨,其实也没有什么难的嘛,这个是一张大嘴里长两颗牙,这个是老虎脑袋上那个玩意儿盖个盖儿,还有那个,不就是一个弯钩钩吗?
董贵人看了半天,艰难的张了张嘴,“我本来还想着模仿你的笔迹帮你抄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