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赶紧去禀报陛下。”
乾清宫,皇帝脸上黑的像宣纸上泼了墨水,能吓哭三岁小儿。
侯得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帝,赶紧把那太监打发出去,然后赔着笑脸宽慰,“陛下息怒,那几个都老糊涂了,老鼠搬家要下雨,三岁小童都知道的道理,哪儿用的着这么上纲上线。”
皇帝没说话,乾清宫鸦雀无声。
一时间,侯得柱的笑脸也僵在脸上,也不敢再出声,整个乾清宫恍若冰窟,冻的人彻骨发寒。
不一会儿,外面越发嘈杂起来,几个老臣声嘶力竭,扯着嗓子叫喊,一个个铁骨铮铮,犹如魏征再世。
“陛下!宫中鼠群过境,此乃不祥之兆啊,是天罚!是天罚!”
“求陛下下罪己诏祈求上苍原谅。”
“陛下一日不下罪己诏,老臣就一日不起。”
“陛下——”
声音传到殿里有些飘渺失真,可侯得柱还是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近日陛下脾气太好了吗?这些大臣竟然敢威胁起陛下来了?
逼皇帝下罪己诏?
他们疯了吗?
肩膀上是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一时间,殿外越嘈杂,殿里便越寂静,侯得柱缩着脖子,只把脑袋埋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