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城的过程中，双方都发生了严重的瘟疫，而关于蒙古军将病死士兵的尸体丢入城中，使用“病毒战术”破城的记载，源自意大利编年史家加布里埃尔·德米西。

但如果记载的起因真的是一切的开始，那么矛盾又一次产生。这场病毒就有极大的可能不是鼠疫，而是一种极强的传染病变异。

当然，世人们更愿意相信，黑死病就是鼠疫，而远非其他未知的传染病。因为至少鼠疫在今天，我们已经找到了相对应的策略，无论是治疗还是预防，包括疫苗，我们都有充分的准备。

但如果黑死病真的是另一种更致命的病毒呢？没有人知道，至少随着病原体的消失，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四王子鲁郁达的眼神很锐利，不知道是不是血脉的关系，草原民族的面相都趋于胡须和体毛较少，颜面看起来都很扁平，鼻梁不高唇厚适中。

或许是常年射箭的缘故，草原人的眼神都很犀利和专注，他们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是让人有一种被当作猎物的错觉。或者他们天生带有侵略性，让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怕。

“是的，我听说在东面更严重一些。东方被洗劫的牧民更多，甚至有些小型部落也发生了悲剧。这可能确实有一批野人，他们成群结队袭击了人和家畜，为了填饱肚子。但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要大军分出一支百人小队去扫荡他们，早晚会将这件简单的小事解决。”

鲁郁达的表情是犀利的，对于即将出征，跟随大军前往帝国腹地，攻城掠地建功立业的王子来说，这些后方鸡毛蒜皮的小事，简直不值一提。

“最晚从东面赶来的部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有和我们这支大月人在时间上差不多到达的部落队伍吗？”

即使鲁郁达的表情非常难看，甚至有暴走的趋势，但方享还是硬着头皮提问，因为他已经预感非常危险了。

如果他说服不了这个阿拉提人的四王子，带着自己等人去龙城，那么很有可能就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