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油画,只不过是一幅再普通不过的肖像画。
画中之人虽然神情冷肃,但画师却忠实地还原了他的容貌与气质,是能挂在家中供人瞻仰的那种画风。
而现在……
他浑身是血地仰躺在地面上,四肢被尖刀固定成一个“大”字,胸口还插着一柄锋利的宝剑。画师用上帝视角凌空俯视着他,就好似无所不能的神明在冷漠地注视着脚下的蝼蚁,根本不在意对方的生死。
戚寒沉默片刻,沉声说:“我想再去看看我房间里的那副画。二哥,白舟,你们也回自己的房间看看。”
“好。”
几分钟后,聚集在714里的众人再度陷入沉默。
当戚寒将表面那层颜料擦去后,果然也露出了掩藏在底下的另一幅画。
画面中,那位被白舟ko的少女惊恐地瞪着双眼,脆弱的脖颈间是两只紧紧掐住她的大手。
“我想,乘客房间里的肖像画可能都是类似这样的画中画,下面隐藏着的便是画中之人的各种死法。”戚寒分析道,又抬头看向两位队友,“你们房间里的呢?”
凌辰摇摇头:“没有变化,颜料无法擦去。”
白舟也附和道:“我的也是。”
戚寒颔首:“看来只有肖像画会有这种情况。如果刚才没有和段珐闹得那么僵,我们倒是可以去她那儿确认一下是不是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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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718房间里。
戚寒他们离开后,段珐又啜泣了许久,总算勉强止住了眼泪,木然地到浴室里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