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注意到他用的是中文。

“要回去了？”时也问。

“晚上的飞机。”

时也看了一下手表，说：“还来得及，我想请你们吃个饭。”

“不了，下次吧。”art拒绝得很干脆，他看着身边的女子，笑道：“sally还给我安排了其他行程，是吧，sally？”

那位被称为sally的女子点点头，她指了指倪音脖子里的项链，用不太流畅的中文说：“到嘴的燕子飞走了，art得补偿我，我们要去时代广场shog，卖卖卖。”

时也忍着笑，sally的中文一听就是art教的，张冠李戴，同一个风格。

“是到嘴的鸭子！鸭子！”art比划着鸭嘴一张一合的手势，“还有不是卖卖卖，是买买买。中文你还差得远呢，想跟我好好学中文，今天就少买一点。”

四人都笑了起来。

art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倪音身上，他打量了一眼倪音后，对时也说：“你女朋友可真漂亮，你们两个郎才女貌。”

“郎才女貌？”时也反问。

art一下就不确定了，“不是狼？那是虎？”

“你和我半斤八两，还搁那装腔作势。”sally趁势给自己扳回一局。

时也笑着说：“你女朋友可比你厉害，刚才那句话不仅在成语的数量上超越了你，而且口音还比你更地道。”

sally不好意思了：“这口音是我刚才在观众席上和旁边的大哥学的。”

art立马吃醋：“我可不许你偷偷拜别人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