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道:“好啊,那要刻什么字?”掌柜想了想道:“不如就刻‘玉簪绾发,情绕心头’可好?”李珠没读过书,只跟着师傅学过一些字,也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店铺掌柜常做这些事,应该比较懂如何向人赔罪送礼,点点头道:“好。”
掌柜道:“那我先给姑娘写一张收据,姑娘下午带着收据来取簪即可。”
李珠解决了这个心头大事,带着肉骨头兴高采烈地又跑回了教坊花船,化作一阵黑雾偷偷了进了里间。才发现那二人并没有唱歌,而是在床上把帘子放了下来,也不知在做什么,床都被他们弄得咯吱直响。
女子轻柔柔道:“亲达达,你轻些,怜惜下奴家。……往后你可要常来看奴家。”男子喘着气道:“那……那是,我可要腻死在你身上……”女子又黏腻腻□□一声道:“下次来记得给我买一件玉观音满池娇金簪与我。”男子喘息道:“你喜欢,我……都买给你,我的心头肉。”
李珠没听到曲儿丧气地往外走去,偶然瞥了男子放在桌旁的宝剑一眼,顿时大惊,拿起宝剑细细看了又看,剑鞘上盘着数条龙,拔开剑,剑身上是鱼鳞龙纹,这不就是子鸾的鱼龙宝剑吗!
子鸾是剑客素来剑不离身如何他的剑会在这里?李珠当即提着剑冲回里屋,掀开帐子,只见那对男女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也不在做些什么,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大叫着躲回被子里,男子用被子盖住下半身,赤裸着胸膛,侧身挡住女子,面色紫胀暴怒道:“你这个死丫头要做什么?敢坏爷的好事!找死吗?!”
李珠抽出宝剑搭在男子的肩上道:“我问你,这把剑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男子翻手预扣住李珠的脉门,一张人形鬼符飞出掐住了男子的手臂往外一拽,男子的手臂瞬间脱臼了,惊恐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饶命。”李珠道:“你告诉我这把剑是你从哪里得到的?”
男子战战兢兢道:“是我从……我的一个朋友那里得到的。”李珠道:“他在哪儿?带我去找他!”男子道:“他……他三年前做生意失败,破产之后病死了。”李珠道:“那他的家人呢?”男子道:“他的家人早已流离失所,不知所踪。”
李珠把剑抵在男子脖子上问道:“你没骗我?”男子道:“不敢!不敢!”
李珠懊恼地拿着剑走出门去,忽又想到一件事情,从花船的正门又走了进去。
秦松和周明照听完戏回了客栈,一直等到子时还未等到李珠回来。周明照道:“她去哪里?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逃跑了吧?”秦松道:“不会,她若是会逃跑,师尊就不会让我们带她下山了。且我们法力都不如她,她若是想跑早就跑了,何必等到现在。”
周明照道:“她那么爱听曲儿,不会又跑去听曲儿了吧,现在正是花船上生意最好的时候,唱曲儿的不少,不如我们去看看?”秦松道:“走,去看看!”
秦松和周明照赶去教坊花船,见到花船的女子打扮的花团锦簇的围坐在甲板之上,手拿各式乐器弹唱小曲儿。
李珠坐在中间喝着茶,悠哉悠哉地听着,肉骨头蹲在旁边的椅子上吃着点心听着曲儿,一人一鸟好不惬意,见他二人御剑而来,李珠冲着他们招手道:“快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