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轩颔首,“因为听你在医院提起过这个人,我就着手查了查。”
“这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找到疑点,让‘佛手’同意你查这个案子的?”章婵推测,“既然高喜被关押在南昌监狱,说明‘佛手’要将案子全权委托给南昌小组,也就是说,你们找到了可靠的证据。”
“我就说,你很适合加入我们。”佟轩接下她后背的旅行包,感觉沉得奇怪,便将它扛在肩上,“边走边说。”
车上,佟轩将一根录音笔插在车载播放器上,“你先听听这段录音。”
还没等章婵明白过来,一个男人深沉的音色首先传入她的耳朵里,男人像是在和谁说话:不清晰的这段要听吗?
然后是佟轩的声音传来,章婵不禁看他一眼:不清晰的这段最重要,我能录下来吗?
男人:可以。
然后是磁带落盘、播放等一系列连贯的声音,直到录音笔里传出女人的哭声:
“我没有疯,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我怀孕时他说让我为了孩子不许胡来,我看着他被带走却无能为力,虽然我每天都在心惊胆战,可是为了孩子,我不能情绪激动。现在孩子长大了,我必须将不公说出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磁带里有男人在和这个哭泣的女人对话,而这个男人的声音与和佟轩对话那人的音色很像,只是略微青涩些,像是他更年轻时的声音。
“我知道他不会杀人。”女人低呜。
“法律是讲证据的。”
“可是,你们怎么会有证据说他杀人呢?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高照生前与他有争执,这可以作为他杀人的动机。高照身上有他的指纹,那把镰刀上也有他的指纹,现在死者和凶器上都留了他的痕迹,这就可以作为他行凶的证据。更何况,还有目击证人看到了他行凶的过程,这也是法院判他有罪的关键。”
声音突然停止,只有磁带转动的声响偶尔传出。章婵紧张问:“怎么没有了?”
佟轩示意她稍等,“后面才是关键,你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