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比不过一个小姑娘啊。
栖桐想着,又嗖嗖出去了几箭,尽数脱靶。
除了他之外,场上还有一个无论如何努力都得不到要领的人。姬蕴小小的鼻尖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因为长时间持弓,他的手臂都有些颤了。
殿春凑到栖桐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别看了,人家说不定是藏拙,你是真差。”
栖桐瞪她,“你怎么就看出来我是真差?”
“……”
殿春退回去不说话了,她好心提醒小胖子不要把姬蕴想的太简单了,结果小胖子就只听见自己说他差。这脑子中的那根筋也是直的可以。这么憨直的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栖桐手臂都举酸了,最后只能丧气地接受自己没有射箭的天赋的事实,不得不将希望放在了骑马上。他看着楚龄抒在马上的英姿,暗暗叹了一口气,又捏紧了自己肉乎乎的小拳头,给自己打气:他一定可以的!
最后栖桐坐在马背上,看着殿春覆在马背上,欢快地在草场跑着。
栖桐气得踢了一下马腹。他屁股底下那匹黑色的骏马打了一个响鼻,两只前蹄抬起,将马背立了起来,吓得栖桐赶紧抱紧了马脖子一边嚎着,“马大哥,马爸爸,马爷爷,我向您道歉,我错了还不成吗?”
国师府中冷冷清清,连檐下的风铃都不怎么响了。殿春拖着木屐哒哒哒在府中跑了许久,发现怎么都找不到歧离渊的身影。
栖桐气喘吁吁地跟在她身后,“小师妹,我都说了师父外出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殿春:“只有你看了纸条,我又没有看见,谁知道你是不是糊弄我呢?”
栖桐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