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春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讨好地抓住了歧离渊的一根手指,仰着小脸,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歧离渊。
歧离渊被看得有些无奈,反手将殿春的小手包裹在掌心,“算了,不说你了。”
继续往前走,终于接近了那群宫殿。这群建筑沉默肃穆地坐落在暗无天日的地底,里面没有一点亮光。
在宫殿门口整齐地站着两排铜人。歧离渊的脚刚踩在宫殿前的地面上,那两排铜人就齐刷刷扭过脖子,一双猩红的眼睛定定看着歧离渊——是杀士。突兀的咔咔声将一片死寂打破,殿春看见其中两个杀士将手中的武器一转,刀尖上的寒光顿时一闪。
殿春有些紧张地抓紧了歧离渊的手,当时竹屋中一个杀士都有那般恐怖的力量,这里整十个杀士该多骇人啊。
歧离渊却温柔地将殿春的手褪下,冲她安抚一笑。下一刻,他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入了杀士中,从储物用的手环中取出拂尘,一转手腕向自己右边的杀士横扫而去。
殿春被歧离渊突然的举止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学着歧离渊那样冲了上去,指尖释放出一道一道强劲的妖力。
歧离渊回眸,满意地看了殿春一眼,高声道,“我们闯过去就好了。”
说话之间,他先找到了一个空隙,突出重围,冲过了广场。殿春跳起,踩在其中一个杀士的肩膀上,狠狠一蹬,也跃了过去。
歧离渊接住殿春。
攻击范围内一下子没有了生物。十个杀士茫然地环顾四周,半晌后,又僵硬地走回了它们原来站着的地方,站成两排,默然地直视前方。
歧离渊这才松了一口气,倒吸了一口凉气。殿春看见他的手臂上的破损素白色织物边缘缓缓浸染上了一抹暗红。她连忙从歧离渊的怀中下来,担心地掀起了歧离渊的袖子。在歧离渊的右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殿春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呸呸呸往自己的手心吐了几大口口水,就撸着歧离渊的袖子要往他的伤口上抹。
歧离渊又是好笑,又是心惊,连忙挡住了殿春的动作,“别涂!”看着殿春手心透明的口水颤悠悠一晃,歧离渊原本就苍白了不少的脸色又丧失了一点血色。
他指指挂在殿春腰上的包罗万象,“我带了伤药,你帮我拿出来。”
顿了顿,歧离渊强调,“先把你的手擦赶紧再碰包罗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