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人群缝隙之中,他先看见了一个躺在血泊中的男人。
男人一身血,哪哪都完整,唯独那张脸——皮被完完整整规规矩矩剥了下来。
殿春站在歧离渊房间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才扣扣敲了两下门。
歧离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谁?”
殿春小声问歧离渊,“师父晚上我想和师兄一起去看花灯,你去吗?”
歧离渊的声音有些倦,淡淡回应,“你们去玩就好了。”
殿春冲远处的栖桐眨了一下眼,又贴着歧离渊的房门,摆出一副很可惜的模样,“这样啊……我还挺想师父能和我们一起去玩呢。”
栖桐冲殿春无声地翻白眼:虚伪。
殿春冲他吐了一下舌头,又听见歧离渊笑着安慰她了一下,“师父今天有事情要处理,殿春自己好好过节。”
“诶!”殿春使劲一点头,提起群摆哒哒哒跑向了栖桐,再接近栖桐的时候,她突然伸出左臂,一把勾住栖桐,把栖桐都勾弯了腰。殿春甜腻腻的笑,“师兄你刚刚眼睛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呀,要不要我给你吹吹?”说完就笑嘻嘻把自己的嘴贴了过去。
栖桐梗着脖子浑身抗拒,“走开!”他有一种预感,殿春上来绝对不是好心给他吹眼睛,说不定一张口能能咬他脸上。
这是与生俱来的直觉,栖桐觉得眼前这个半大小姑娘要是乐意,绝对会不顾形象一口啃上来。
殿春穿了一件毛绒绒的歧离渊同款狐裘,脚上踩着一双雪白的小靴,一张又白又嫩的小脸隐在帽子之后,鼻子冻的有点泛红。
栖桐看了一眼殿春的模样,立马挡在了她和姬刈中间,恶狠狠等着姬刈。
把时间往回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