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春看了一眼自己花藤上竟相盛开的花里胡哨的芍药花,默了一秒。
看着殿春凝重沉默的神情,歧离渊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又冲殿春招招手,“下来。”
殿春收起花藤,她明明可以自己将花藤挂在屋顶上,然后滑下来,但是她冲歧离渊张开双臂,“师父接住我。”
不等歧离渊回应,她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远远地看来,屋顶上就像是落下了一片轻轻的白色羽毛一样。歧离渊有些无奈,但还是将这片轻飘飘的“羽毛”接住了。
歧离渊撒开手,想要将殿春放下去。结果,殿春紧紧勾着歧离渊的脖子,脚因为够不着地,在空中一摇一晃的。
歧离渊更加无奈。只道是自己把殿春宠坏了。其实早在他发现殿春宁愿在马场跪一个晚上都不愿意和自己服软的时候,他就知道殿春大概是被他宠坏了。带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注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是歧离渊意外地不想改变,甚至还有一种想要继续纵容殿春的冲动。
殿春终于放开了手,稳稳当当站在了地上,她扯住了歧离渊的拂尘,将上面白色的须在自己手指上缠了三两圈,睁着大大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歧离渊,“我也想拥有和师父这把一模一样的拂尘作为武器。”
歧离渊笑了,将她作乱的手拿下来,“早给你打造了武器,这几天就能去拿。”
殿春好奇,“是什么样子的武器?”
歧离渊只是勾了勾嘴角,说了一句,“杀人于无形。”
过了几日,殿春才见到了歧离渊口中的这一个能“杀人于无形”的武器。武器用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雕花红木盒装起来,木盒上面雕刻的鸟雀花草图案精致,乍一眼看过去会以为这是用来装什么名贵首饰的盒子。
打开盒子,一捆半透明的白丝线静悄悄躺在红绒布上,白丝线的首尾段绑着一个金属小爪。
殿春奇怪,这圈线看起来和普通丝线无异,甚至看起来更加纤细不结实。
歧离渊将丝线检出来,套在自己的手腕上,“看好了。”只见他催动体内真气,手腕上本来像是腕饰一般的丝线忽然嗖地一下向前冲了出去,丝线一冲出去就似乎融入了背景色之中,除了上面流淌着一层极淡的冰蓝色真气之外几乎找不到它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