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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但是不合适。”

栖桐指指自己,“你别看我现在是国师首徒,又是太子伴读,看起来风光的很。但是我心里清楚,我也就是是一个农民的后代,若不是靠上了师父这棵大树,我连娶凝雪都不够格。”

楚龄抒说,“你是担心国师会厌弃你?”又摇头,“我觉得不会。”

栖桐推了楚龄抒一下,“说什么呢你!我师父当然不会抛下我不管,我的意思是,对我而言,身份什么的,不重要。”

楚龄抒皱眉,“若她真的是爱慕你,那我也就不管了。可万一不是呢?”

栖桐听见自己最好的朋友这样说自己的心上人,有些不高兴了,开始一声不吭喝闷酒。

楚龄抒将栖桐拿起酒杯的手按了回去,栖桐不满,抬眼,发现对方的神色有些严肃。栖桐心下不安,也就放下了酒杯,不再喝了。

楚龄抒说,“或许过不了多久,北方就有战事了,我可能要离开都城。”

栖桐愣愣看着楚龄抒,“你要戍边?”

楚龄抒笑了,“父亲腿不好,祖父年纪大,楚家军也该交到我的手里了。”

他又说,神色无比的认真,“说戍边也行,但我更愿意说自己是去当将军的。”他朗笑着与栖桐碰杯,“栖桐,待我归来再聚。”

自听见楚龄抒这则消息之后,栖桐的大脑就一片空白,直到楚龄抒又骑着自己的宝马离开了酒楼,再到他恍恍惚惚回到了国师府。

站在热闹的街道之上,栖桐忽然有些难过。歧离渊带着殿春东跑西跑,他天天要进宫,真正算起来,他和楚龄抒呆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楚龄抒为人光明磊落,又爱护同伴,在栖桐心中一直都是兄长的形象。

但是楚龄抒在说自己即将接管楚家军的时候的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栖桐又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想到最后,栖桐长舒一口气,本该如此。楚龄抒就该是在疆场上驰骋的少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