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歧离渊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和极浅的春色,殿春又会荒唐地觉得: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冷。
殿春忍不住问歧离渊,“什么时候开始的?”
歧离渊沉默地往前走,不愿意回答。
殿春又上前紧紧抓住了歧离渊的手腕,瞬间,刺骨的寒意透过她的皮肤一寸寸冰冷着她的血液,短短片刻,她唇色就开始发紫。
歧离渊皱眉,很不赞同地看着殿春,“放手。”
殿春摇头,执拗地看着歧离渊,“不松,除非你回答我。”
歧离渊狠狠一甩手,厉声道,“松开!”
殿春险些被他带下马背,即便如此她还是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不愿意松开。歧离渊只看见,那张原本红润的小脸变得苍白,牙齿也被冻得打起了哆嗦。
歧离渊心软了,张了张嘴,呵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翻手握住了殿春的手,沉默地看着殿春。一股股暖意从他的手心释放而出,很快,殿春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殿春又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暖意。
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是真气吗?”
歧离渊点点头,“每次抱你都先用真气暖了身子。”
他松开了手,像是在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我体内有寒气,你以后不要这样忽然抓住我的手了。别不小心冻伤了。”说完,歧离渊淡淡笑了一下,笑容似乎有些苦涩。
殿春看着歧离渊身上四季不脱的那条狐裘,过了好久,才问,“会难受吗?”
歧离渊笑了笑,“还好,习惯了。”
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