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哽咽着,咬着唇垂着头,不死心得摇摇头。
他试着小手钻进她的掌心,渴望着她能亲手牵住他,像他一直以来期待见到她一样,可是华冶依旧不为所动。
他猫似的挠着她,一面又小声唤着,“阿娘~”
这一幕落在白元因的眼里,原本刚要开口审讯的他更是脸色难堪,冷哼怒斥,“你母子二人深更半夜,为何出现在掌事宫中!还不快坦白从宽!”
小团子仿佛真被白元因吓到得似的,打了个激灵,大眼睛委屈巴巴眨了眨,啜泣了一声随即嚎啕大哭,猛地抱住华冶。
“阿娘,他好凶!”
小团子虽抱着她,但惴惴不安,他瞧瞧打量了一眼华冶,果然见她面露不善,眸里怒意暗涌,睨着他。
团子当即缩着脑袋动也不敢动。
华冶推开他,冷不丁扫了白元因一眼。
理事多年的白元因后脊发凉,顿时不敢说话。
不知是他的错觉,他仿佛看到华冶的瞳色忽变。
金沙也没料到这嫌犯竟是如此作态,一大一小什么都不肯说,又哭又闹何其荒唐。
修仙界即便不乏泼皮耍赖之辈,但到底是有名有姓之人,不似凡人乡野那般不顾礼仪,无怨堂处理修士案件,对这样的事情手足无措。
他们站得位置极高,不肯纡尊降贵拉下脸皮哄这等凡人。
水凌月听得耳根子烦嚷,她最不喜与卑贱的凡人打交道,便指尖凝力欲要封住面前这母子二人的嘴。只是灵力微露却被另一股力量抢先掐断,她愣住,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四下逡巡将目光锁定在华冶身上。
水凌月从座椅上起身,步履缓缓走向华冶,手腕轻抬刚要用灵力试探,身边的侍女却急忙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