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还是魔无所谓,他只知道,想对她好。

这些本应该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但所做的好像是一种愧疚的弥补和挽回,即便是真心,但终究太迟。

但重觎还是固执的想用温柔拴住她。

看到街市上的糖葫芦会买给她,看到纸扎的彩色灯笼会给她玩,看到满天的烟火绽放会陪她去看。

可是每次,华冶都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重觎隐忍着,他不愿强迫她,不愿等了一百年,最后还是失去她。

而华冶,怕极了这样的相似度,怕极了这样他对她莫名的好。

华冶很茫然,她明明深深恨着那个人,但却无意间,控制不住得靠近这个与他如此相似的人。

顶着一张丝毫不熟悉的脸,可是那张脸却仿佛承着熟悉的灵魂。

他会负手立在雪中,耐心等小贩做出最新鲜的糖葫芦,然后递给她吃。

他不爱笑,却总是会对她回眸浅浅一笑,清冷疏淡的眸子透着星点光芒。

尽管无论他做什么,都得不到华冶的任何回应。

而每一次,华冶冰冷的眼神底下,是骇浪惊涛,是沧海翻腾。

两个人都努力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不忍打破片刻的宁静。

华冶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是谁?”

“我死前是太子沈缙,现在只是你的宗派的鬼弟子。”他浅浅笑着,眼里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