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撤了紫木山庄的人,专门为她让路。

就快走出的时候,沈泠咳了两口血,血沾在雪衣上很快渗透,她随手抹去嘴角的血痕,浅笑着对华冶说:“期待下次见面。”

华冶确定这狠毒的女人是活不久了。

她已经是病入膏亡。

华冶看了看她,心底升起别样的感觉,最终没有回话。

走出几步,抬眼就看到回来的重觎。

重觎一身风霜,面色的焦色看到华冶的那一刻终于消失。

他的视线落在华冶揽着的冷青竹,他热切的眼神冷了半分,长手一伸把冷青松揽到自己身上。

华冶注意到他骤冷的寒意,还有发丝的一根断截。虽然只是可以忽视的一根,但就这样恰到好处的落入华冶的眼底。

重觎变成这个样子,却不是真傻的。他自己是有办法把温折竹送到正确的地方,不过能去这么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人。

能和他动手耽误时间的,就是温清寒。

看来四重门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牵扯,不然温清寒不该会出现。

重觎看向毫发无损的华冶,心下一安,却听华冶说:“你和他动手了?”

“是的。”他垂着头,等待华冶的愤怒。

“受伤了?”

他漆黑的瞳仁亮极了,像是拨开云雾的皎月,面色难掩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