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她胭脂做的好,抢了他人的生意,就会有人嫉妒,要被一些刻薄妇人栽赃嫁祸。

夜晚,即便门锁的再牢固,养着一条捡来的看门狗,还是有人翻墙敲门,探到她的床榻。

还好,觎儿的血液不全流着是她们族人,即便魔尊封印了魔血,骨子里的魔性,还是让他从小就力气惊人,手段阴狠。

但,只有一些特殊的情况,他才会这样。除非是遇到生命危险,还有坏人侵犯自己的时候,他的魔性会陡然爆发。

平日里他还是会被一些孩子欺负,摁着头打,她有的时候远远望着,也没去拦。

他总该要学会保护自己,绝不能像她一样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我是我父亲的污点,也是我母亲的厄运。”重觎最后道。

以前是魏轼卿的时候,华冶从来没有问过这些。

因为那个时候,都知道魏长川是他舅舅,是父亲的副将,对他足够信任。

不过,这么说来魏长川不是他亲舅舅,毕竟魏长川并不善良软弱,更不像九婴口中说的族类。

“不是这样的。”虽然华冶是在利用重觎,但她的话却是真诚。

重觎怔住。

“你只是你,不是你父亲的污点,也不是你母亲的厄运。这些东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重觎的父亲知道他母亲是人,早知这一切,为何生下孩子又嫌弃血统不纯?

如果一开始就不接受,为什么又抛妻弃子?

他是魔族之尊,竟也容不下一个女人和孩子。

让一个漂亮女人和年幼的孩子流离失所,那就是间接要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