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别拿走。”他的眼神没有哀求,除了痛苦还掺杂了别的情绪。

那情绪不易察觉,似是冰潭内被特意藏匿的一簇火苗。

这簇火苗被无数结界裹覆,须得一层一层破除,才能找到火苗的内核,知道现在到底是依旧炙热,还是已经熄灭。

圣冶刹那分了神,须臾她冷冷道:“一把匕首,你也奈何不了我。”

重觎没有说话。

又哑巴了。

圣冶有些不耐烦,她索性一只手施法把他带出天池寒冰。

只有让他不再醒来,她才能下凡完成下一个任务。

被天帝拿捏的感觉,真让她不爽啊。她感叹着,眉头不由蹙起。

一旁的重觎站直了身子,圣冶这才发现这个魔物比她高了很多。她细细观察着,没有感觉到异样。

他好像很清楚自己的结果,面色坦然,竟是浑然不怕。

她想起刚才他脱口而出的称呼,问道:“你和我,什么关系?”

重觎完全没料到她能问得这样直接,喉头一紧,脸上闪过异样。

“这么怕?”圣冶挪步靠近,重觎敏感似的想要向后退,但是身上的锁链禁锢住他,他无法逃脱半分。

“你不怕死,却怕我?我这么可怕吗?”她的语气暧昧不清,听上去是在引诱,她轻轻得在他耳边呼气。

重觎很是惊愕,微长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圣冶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这魔物单纯得要命,现在活脱脱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