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心烧,圣冶说不出这没来由的怒气是为何而生。

只当这种感觉是对猎物的占有欲,因为自己的猎物还没大饱口福却被旁人先行尝了鲜。

这小魔物,原本是颗种子,自己倾心浇灌长成现在的俊俏模样,要杀要剐也该是由自己,怎么容忍他身上凭空出现了这重伤。

“疼也不知道喊疼。你还挺能忍。”她气闷得说着,语气里似是不屑,可透着一股酸酸的责怪。

重觎听出了深藏的意味,嘴角微弯,浅浅笑着。

圣冶瞥到他的笑容,更是生气。

这小魔物,受了伤还只会傻笑。

圣冶粗鲁得拉过重觎护自己身后,一本正经得威胁道:“只有我才能对你动手。你要死,也得死在我手上。”

见重觎没有反应,圣冶的语气加重,“听到了吗?”

看到他听话的点点头,圣冶才满意,伸手拂过伤口暂时止住了血。

两人没走多久,长阶梯陡然消失,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颤巍巍的吊桥,吊桥下是万丈狱火,吊桥上挤满了奇形怪状的鬼。

吊桥晃晃悠悠,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倒不是承受不了重量,而是吊桥的两端都有黑衣人在恶意地摇晃,时不时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有些鬼被晃得直接一头栽下去,还没来得发出惨叫,便消失在狱火烈焰之中。

圣冶盯着狱火出了神,神不知鬼不觉得便跟着前面的鬼要上桥,身后的重觎立即拉住她。

“别去。”他轻声道。

圣冶的太阳穴突突得跳动着,从来不会恐惧的她,感觉到难以言状的后怕正蜂拥而至得钻出来。

她好像,好像有过相似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