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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时候,没有谁会想着怎么搞来各种香料熏屋子,甚至蜡烛都不敢多点。

里面实在是太暗了,花微杏一时适应不了,也就站在原地,对里面的宛嫔说话,“宛嫔娘娘,天色已晚,奴婢也该回去了。”

宛嫔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过后才反应过来花微杏的疏离。

她是要回东宫去了吧。也是,好不容易从这破地方出去,谁也不会想着再来了吧。

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今天花微杏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一边觉得花微杏这样做无可厚非。是人之常情,一边又在暗暗期待着什么。

花微杏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前行几步搭在木屏风上,眸光盈盈,话语清浅。

“娘娘心善,不知奴婢日后可否来此照料花木?”陶馆就一棵老杏树,其余花木压根儿养不活。

宛嫔反应过来花微杏的意思,喜悦之情跃上眉梢,开口也就软了几分,“自然,姑娘能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多谢。”

得到了回应,花微杏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去。才走出陶馆几步远,就听得身后哒哒声响,回头一瞧,白衣女子提着盏老旧灯笼疾步而来。

“娘娘?”

手中被塞了灯盏,烛火摇曳,晕黄的光也就一闪一闪。

“天色晚了,陶馆偏僻,带盏灯好行路。”

花微杏手指颤了颤,捏着灯笼的手更紧了。她抬起头,望进那双照水明眸。

里面的女子缓缓勾起一个柔软的笑,丑陋的疤痕也跟着动起来。

“娘娘,您好甜口还是好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