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见状赶紧替他止血,嘴里还责怪着:“怎么这样不小心。”
夜阑没有辩解,低头小声道:“下次会注意。”又抬起眸偷看君瑶,抿抿唇道:“瑶儿帮我上药吧。”
他的伤在小腿,君瑶是曾给他后背上过药的人,但这次还是犹豫了。手指在半空顿了顿道:“我还是让久岳来吧。男女授受不亲,我帮你上药容易引起误会。”
在君瑶看来,夜阑如今是有心上人了的,也就是有了归属。虽然那姑娘没跟来妄罗山,但她绝不能逾越。
被她拒绝,夜阑眸色瞬间黯淡下去,“你确定久岳那大喇喇的会上药?”
君瑶突然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像是又怕君瑶语出惊人让宸渊来,夜阑在她开口前先发制人:“如今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在此处,如果瑶儿不愿意替我上药,那我就只能毒死在这片鬼域药田了。”
“……”怎还闹起脾气了。
君瑶实在拿他没办法,最终只能自己来。她将夜阑衣袍卷上去一些,手指捻起块膏药,轻轻涂抹在伤处。但也仅限于伤处,周围的皮肤半点不触及,只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医者。
但这一幕落在不远处宸渊的眼里,就成了君瑶低着头,细心照料着夜阑的伤。微蹙的秀眉是担忧,轻柔的动作是心疼,暧昧就宛如鬼域空气的温度,徐徐攀升。
他早该猜到的。君瑶会喜欢上其他人,而这个人正是夜阑。否则当初曦和洞府,夜阑不会理直气壮地说君瑶与他有婚约,后来君寒要将君瑶嫁到天族,夜阑也不会冒死来抢亲。
两人的形影不离彰显出一切。
他因为荒诞的过往被君瑶踢出生命,而空缺的位置,终将会有人填补上。
宸渊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方向,眼睛刺痛得紧,却又不舍得挪开。
如果君瑶心悦的是旁人,他兴许会忍着心如刀割的痛楚祝福。可这个人偏偏是夜阑,宸渊如今对夜阑充满不信任的戒备。但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君瑶意识到夜阑或许并不似她看到的这样忠诚。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宸渊转过头去,是久岳,“上神,你喝酒吗?”
“不了。”宸渊酒量不好,也没有喝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