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亲眼看见宸渊浑身是血,脉搏虚弱。不正经地偷了点腥后, 立马双双回了九重天,而宸渊到底被雷劫伤得不轻,当即把自己关在屋中疗伤。
君瑶便在屋外候着, 到了晚些时候,曦和收到宸渊的传音从离恨天赶来。君瑶忧心宸渊就想要跟他进去,自己虽说学艺不精,但给曦和打下手帮衬还是绰绰有余的,可他师傅竟是怎么也不肯让她进门。
到这晌距离宸渊疗伤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若不是君瑶清楚他二人品性,否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那么许久,她真要怀疑人间小话本中常提及的断袖之情是不是成真了。
曦和撞上君瑶急切眼神,叹了口气,“你还是自己进去看……”
他话没说完,身侧门扉一开一合,君瑶已经不在面前了。曦和笑笑,到底是修成正果,没心没肺的小狐狸也会疼人了。
君瑶进屋时宸渊正站在屏风后面,勾勒出他皎如玉树的颀长身形。月白色外袍挂在屏风边沿,宸渊手指捻着衣角,君瑶与曦和在门外的对话他都听见了,迟疑半晌,在君瑶脚步声渐近时,迅速扯下衣袍披在身上走出屏风。
“你的伤……”君瑶视线落在他脸上,面容清隽,丝毫不显病态。那日被她轻吻过的薄唇,也泛着浅淡桃红。
“不妨事,已经全然好了。”宸渊拉过她的手在罗汉塌边坐下。
掌心温度微凉,这是三百年来君瑶第一次没有抵触宸渊的触碰。大抵是因着那个捅破纸窗户的亲吻,彼此都心照不宣。太过熟悉的人无需过多言语,十指交扣遂显得顺其自然。
小案上香炉燃着熏香,与靠近了宸渊闻见衣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袅袅白烟盘旋在半空,宸渊欲松开手提壶给她斟茶,君瑶却突然使了个巧劲儿,手腕翻转将宸渊的手臂扯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