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昔也渐渐从那段堪称惊悚的记忆中换过神来。
缓过神来的宋芷昔又恢复了往日里的作。
巫启端着刚熬好的药走进来,还未靠近,宋芷昔便皱着眉,满脸写着抗拒:“再逼我喝这玩意儿,信不信我马上死给你看?”
与之前那双目呆滞的咸鱼样判若两人,倒是与梦境中那个巧笑倩兮的她渐渐重合。
巫启收回目光:“甜的。”
谁会信这种鬼话?
宋芷昔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甜的我也不喝!”
依照巫启的性子,本该掰开她的嘴直接灌,可今日却一反常态,不但放软了声音,还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显得和善:“乖~是真的甜。”
他那声音好似从阴曹地府传来的,缠满绷带的脸上一双眼睛惨绿惨绿,似坟头蹦迪的鬼火,横看竖看都不像是阳间的玩意儿。
宋芷昔一抖,立马端走他手里的药,乖乖喝了起来。
巫启没骗人,这次居然还真是甜的。
见宋芷昔这么乖,巫启便真觉是自己用“温柔”感化了她,琢磨着是否要日日压着嗓子哄宋芷昔喝药。
巫启是真不希望宋芷昔死。
他想,无关其他。
不过是她若死了,这伤便永远都不可能被治好。
于是,他又一把将宋芷昔从床上拽起,拍着她的肩,一脸“温柔”地安抚着:“你要好好活着。”
宋芷昔抖得更厉害了,看着这么一张脸压根没法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