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又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在她脸上游走,虔诚,克制,又小心翼翼,从眉骨到下颌,昼夜不停歇地描绘着她的轮廓。
宋芷昔醒来已是翌日晌午。
她目光呆滞捧着自己脸,心有戚戚然:“我该不会是想男人了吧……”
当宋芷昔与冷霜霜说出自己这一猜想时,却惨遭她无情嘲讽。
“放心吧,你实在是高估自己了,黄河水倒流,你都不可能会想男人。”
宋芷昔深觉有道理,突然又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对,你怎么知道黄河?”
“你天天跟我念叨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宋芷昔点头:“看来,我是被这梦给弄傻了。”
然而,第二天夜里她又梦到那个人,那双手仍在她脸上勾画,这一次是五官。
从眉毛到鼻梁,最后再落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谁!”
宋芷昔赫然惊醒,她猛地从床上弹起。
窗外一树琼花对月开,夜风穿过窗格轻轻拂过她脸颊,散落在地的纱幔时而扬起时而落下,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宋芷昔再无睡意,索性起身去院子里练剑。
她新得的这柄剑名唤月影,挥舞间如有月华流淌,美不胜收。
冷霜霜如今已是她半个师父,时不时教她几招,她虽无谢准那样的天赋,却也进步飞快,再遇顾影照,必能锤爆他狗头。
宋芷昔练完一套剑突然又有了睡意,恰好天还未亮,她索性又躺回去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