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的脸再次垮了下来。
宋芷昔才不管这么多呢,挥一挥衣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了,徒留苏锦一人瘫在地上怀疑人生。
宋芷昔回到住处时已是深夜,她算是为数不多天天晚上都要睡觉的修士,今日却不知怎得,一点困意都无。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在想,若是那神秘的送药人突然出现了,她就直接给人家三十万上品灵石好了。
一会儿又在想,也不知那马侬可能铸造出她要想要的东西。
她越想越清醒,索性从储物镯中拿出那只碗来细细研究。
这是一个普通到丢路上都没有人多看一眼的瓷碗,横看竖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出一丝特别之处。
宋芷昔起了玩心,拿了个勺不停把白花花的米饭往外扒。
这玩意儿还真是神奇,也不知里面的白米饭究竟是怎么来的,宋芷昔扒拉了半天都没找到破绽,每次都是碗底一空,又自动填上,堆成一座小小的山丘。
宋芷昔甚至还尝了两口,这米饭煮得不软不硬,带着些许糯性,可别说,味道还挺不错。
但也仅仅是停留在“味道还挺不错”这一层面。
困意突然涌上头,宋芷昔把碗一收,又重新躺回床上。
这一次,她几乎是沾床就睡。
宋芷昔呼吸逐渐绵长,已然陷入黑甜乡。
夜色渐浓,屋外有长风穿过树梢,洁白的琼花与杏花树上点点薄红一同飘零。
床畔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他裹着厚实的狐裘,鬓角还沾着几瓣轻薄的粉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