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婴婴一脸迷茫,跟裴逸对视后,从对方眼神里莫名看出点杀气来。
人一怂,也跳了。
裴逸:“”
这一幕莫名有点熟悉。
他独自站在风口上,阴风阵阵拂过白狐裘的毛,却没有一丝寒冥之气能够穿透这皮毛,趁机钻入这俱病体之中。
肩头抖动半晌,那坨毛茸茸的猫崽子钻了出来。
裴逸无奈失笑,道:“你也要下去吗?”
小崽子贴着他的脸,弱弱地“喵——”了一声。
裴逸望着坑底:“你倒是会服软,可有些人的骨头天生就是硬得生了锈,连个求救也不会说。”
猫崽子灵识初通,似乎明白恩人此话意有所指,探着小脑袋冲殉葬坑里喵喵叫。
他本就是要下去的。
以前,或许是碍着清凉殿中的规矩,从恽南天到褚三穗,总是一代一代念叨着他们殿中人不是为了飞升而修行,而是为了守卫天道如常。
以前,他还不清楚怎么样算是守卫,直到这个张牙舞爪的姑娘提着枪出现,他才接触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更早以前,他读了那些密卷,修了三十三重蝉,如今看来,似乎都是为此在做准备。
准备什么呢?
拦她再度入魔?还是监视控制她?亦或是直接斩草除根?
没有人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