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沉着嗓子道:“你可是宁城人?”
少年人点头:“宁城苏氏,家中以前经营鱼行。”
“那你可还记得‘仙门屠鲛’?”
听到这四个字,少年本就没有血色的面上更布一层阴云,连周围环绕的怨气也变得更重几分。
于是铜钱作响,红线疯狂抖动。
裴逸温声道:“别怕,我不会害你。”
少年在这提醒中回过神,这才抖着颤音,向裴逸讲述那一年的事情。
那是很多年以前,噩梦般的一天。
漫天落雪中,这个叫宁城的地方便好像被冻住了。
它不大,紧贴着南海,城中有不少人都是靠出海捕鱼为生。说是座城,其实更像是大一点的镇子。
阮清在这镇中徘徊了三四天,察觉到路人根本视她为空气后,才后知后觉得摸到点门路。
余泪要还给她的,恐怕是一段过往的记忆。
于是,她索性耐下性子,优哉游哉地从城南逛到城北,从城东吃到城西。
终于在城西苏家鱼行门口路过的时候,听到点不一样的事情。
“最近你不要跟船了,老赵家前日出海也没回来,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桩了,恐怕是要不好。”
阮清探头去看说话的鱼行老板,约莫四十岁,将军肚大耳垂,一脸福相,听店里伙计都喊苏掌柜。